”

“是。”

姜韵局促不安地站在屋子里，见容颜俊美的小少爷朝着她走来，低头轻声道：“少爷，奴婢还是在外头伺候吧。”

“让你来伺候还委屈你了？”裴玉礼哼了一声，“洗了没？”

“洗了，只是奴婢今日身子有些......”

“又不是睡一张床，我没嫌弃，你嫌弃做什么？”裴玉礼满不在乎道，“别磨磨蹭蹭的，府里的人要像你这么做事，主子都要喝西北风去。”

姜韵一时无言，见他主动去搬软榻，眼底有些怔愕。

“躺下，快睡。”裴玉礼臭着脸道。

哪有主子伺候丫鬟的，他真是魔怔了。

姜韵连忙脱鞋躺下，抱紧了被褥，又乖又呆地望着他。

“看什么看，收起你的心思。”裴玉礼声音淡淡地提醒她。

姜韵立马闭上眼，喃喃出声：“少爷，奴婢对您没心思，您放心。”

如此看来，倒显得他才是有心思的那个，毕竟是他喊她睡边上的。

裴玉礼立马出声道：“本少爷只是不想再费心找个暖床丫鬟。”

“奴婢知道了，谢谢少爷。”姜韵感激道。

小少爷抿紧唇，顿时不知道再说什么了。

他吹了蜡烛上床，过了会儿就喊姜韵，之后毫不犹豫地把人捞过来，接着捂好被子。

今晚的甜香味似乎格外重些，裴玉礼侧头看向边上的女子。

真稀奇，怎么会有人身上这么香。

他抓着锦被往头上一盖，接受了自己喜欢这个味道的事实。

这辈子让小丫鬟暖床也不错。

能睡好觉。

抱过来的时候姜韵其实还没睡，来了月事，肚子总是不时地抽痛一下。

又冷又痛，额头上还冒冷汗。

胸前也胀。

而且还会不受控制地溢出来。

她痛得低吟一声，裴玉礼猛然惊醒，又听到几声低低的哼哼声。

娇娇柔柔的调调，像猫爪子在心间抓挠。

“小丫鬟。”

“呆头鹅。”

“姜韵。”

也不见姜韵应他，他伸出手，隔着锦被戳了她一下，“起来。”

月色照进来，映着小丫鬟一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，跟女鬼没什么两样。

“呆头鹅，你怎么了？”他心底紧张了下。